星期六, 十月 14, 2006

完善性教育 势在必行(上篇)

我还记得自己在学生时代,老师是怎么上性教育课的。我毕业自一所独中,独中的性教育课是安排在辅导活动课程里,属于生活辅导领域的其中一个环节。当时,辅导老师在上课前一星期,就已先通知全班同学下周上辅导活动课的地点改在会议室(当时会议室是在图书馆楼上,比较隐密也比较安静)。同学们当时都不知道下周要上的主题是什么,但都在猜测,因为老师要求男生和女生分开时段过去。

直到大家期待的那一天,才知道原来辅导老师要跟我们谈“性”。整个过程都是小声的在讲,有点担心也避免楼下的人听到,而我也从来没看过同学们可以那么专注的在听课。当时谈的性教育课程,还是着重在“性生理”层面,辅导老师告诉我们什么是梦遗、要怎样保持生殖器官的清洁、什么是自慰、射精……。当时我班上的一名男同学听了老师的讲解后,突然举手表示不明白老师对梦遗的解说。其实不是老师讲得不好,因为从当时每位同学的眼神交集来判断,彷佛所有人都心有戚戚焉,或许是我的这位同学在这方面真的没什么发掘。当时,我初中二,这就是我对学校性教育课程的一段回忆。

若是更上一年代的老师,也许连“性生理”都不敢去碰触,那绝对是个大禁忌,而父母也从不会回答孩子“你从那里来”,所以我教过的孩子有些也真的相信他们是从石头里蹦出来、或从妈妈肛门里生出来的!

今天的科技与资讯发达,学生可以从多重管道去吸收与解决他们的性疑惑,已不需全靠父母或老师。对于“性”,网路更是提供了使用者无限的便利性,如此我们需要关心,如何防止孩子去“偷看”色情网站或上网寻找一夜情?还是担心他们是否会辨别色情世界里的真实性?如果您重视的是后者,那么性教育已不是要不要教的争议,而是“该怎么教”和“教什么”了。

家长和老师会有同样的担心,那就是教了性教育会不会导致孩子更容易发生性行为?而这样的担心是可以被理解的,因为社会长期以来对性教育存有负面的误解,华人也觉得民族保守,更何况我们生活在一个回教国家里,所以我们不太去碰触这样的课题。根据2004年DUREX全球性爱调查显示,我国平均接受性教育课程的年龄为14.6岁(全球平均年龄13.1岁),与越南和印度人为全球最迟接受性教育者。调查也显示:年龄在45岁以上者,初尝禁果的年龄平均为18.2岁;年龄介于21岁至24岁者,第一次性交的年龄是平均17.5 岁;介于16至20岁者,平均在16.5岁已有过性经验。性经验年龄的下降,加上未婚妈妈、堕胎、爱滋病、性犯罪案例日益攀升,这与青少年、成人甚至老年人所保持的性观念和价值观有绝对关系,这也是董总为何选择在这几年大力推动性教育课题的原因。

我们希望让校长、老师和家长知道,性教育不等于教“性行为”,课程更涵盖了“性生理”、“性心理”与“性社会”层面。除了教学生了解、掌握与保护自己的身体,也要去省查和澄清自己的价值观,以健康的态度去面对自己的角色,尊重他人并学习与他人共处,更要懂得如何去辨别资讯与寻求支援。今天学校设置性教育课程,绝不是鼓励学生去发生性行为,而是透过完善的性教育课程教育,让孩子在发生性行为之前,可以多一道价值观、责任承担、避孕常识和安全意识的把关,可以更严谨的去看待“性”,这是我们所期待的,也才是推行性教育的精神。

*此篇刊登于2005年6月7日《东方日报》好教育版

没有评论: